韩小宁鸭

偏爱一些漂亮姐姐~

【嬴光】偏爱(一)

改文重传

一个时光回到南梁和褚嬴相伴的故事

ε(*´・ω・)з

点开收获一个痴心小光不善言辞的褚大人

和一个情商神秘一心助攻褚嬴公主的憨憨时光


【引】


“成管家,褚嬴在哪?我要见他。”时光一路风风火火从街上跑回来。

成前为难道:“时公子,我们公子说了,今日不见客。就是时公子您……也不见。”

“还不见我?他想的美!”

饶是见惯了时光大大咧咧没分寸的做派,成前仍是捏了一把汗。

“公子……公子他在书房……”

见时光风一般跑开,成前忍不住补了一句:“可千万别说是小人说的啊——”

“明白。”



“褚嬴,褚嬴,把门打开!”时光将他书房门拍的震天响,“躲着算什么回事?你到底知不知道临安姐姐的事?”

“知道又如何?”褚嬴倏然将门拉开,那一瞬的冰冷将时光惊退半步。

“你……”时光结舌半刻复又找回了气势,“要不是你拒绝人家,临安姐姐怎么可能亲自请缨去北魏和亲?褚嬴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你就这么不愿意做这个驸马?”

“你不知道?”褚嬴反问,一双眸子波澜微起。

“我……”时光愣住。

“小光,我怎么想的,你不明白吗……”他微微垂眼,神色渐渐晦暗。如掷入湖中一石,圈圈涟纹终归于平静。



【一、重逢】


当年一时风光,到头来皆为幻梦。

纵我所求并非虚名,可谁,会在意一个声名尽毁之人的毕生夙愿呢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神之一手


1


云歇山寺外。

“施主来此,可是有执念未解?”小和尚微微一笑。

“……何为执念?毕生所求是执念否?”

“非也。”小和尚摇头,“日夜念之、弃之不忍者皆为执念。”

“依小师父所言……许是有的。”

“施主既携执念而来,又欲如何归去?”

褚嬴勉力笑了笑,却是苦笑:“这执念,只怕是解不了了……”

恐怕这一生,他是再也见不到那个叫时光的男孩了。



执念可以有多少种表达方式?

对褚嬴而言,执念可以是公交车上的两枚硬币、一把站在石墩上撑起的卡通雨伞,也可以是一五二四岁的生日蛋糕和没有骑上的双人单车。

他的执念只和一个人相关,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这一次,他们的重逢,要从天监十八年的夏天说起。



自回到南梁以来,褚嬴闭门不出已有三日。

过往种种如大梦一场,此刻虽醒仍醉。只消清醒片刻,与时光相伴的点滴便不容分说侵占他每一寸思考空间。

他的记忆停留在离开那一晚,其他的,他一概不想见,不愿记。

“公子,公子,小人有要事相禀。”

管家成前不知何时又站在了门外。

“……成前,我说过,最近几日莫要扰我。若你还当我是公子,便不要再来找我,可否?”褚嬴蹙额,他倒不是想为难这位从小带他到大的管家,只是实在没那个说话的心情。

“……公子,小人虽不明白是何事惹您烦忧,可今日之事万万推脱不可。宫里来了人,说是临安公主请您入宫请教棋道啊。”

临安公主?!

褚嬴大惊,疾步走去开了房门。

“她不是两年前嫁去了北魏?此刻怎么会在宫里?”

成前一头雾水:“公子这是……为何在小人的认知里,临安公主并未……并未出嫁呢?”

并未出嫁?

褚嬴一时状况之外,此时难道不是自己蒙冤被撤去棋品逸官之位,正闭门思过吗?

“成前,今是何年?”他冷静下来。

“今……今是天监十八年啊……公子?”成前无辜的眨了眨眼。

天监十八年……若真是天监十八年,他如今当是二十四岁,临安公主并未和亲,他也未蒙受不白之冤。

这格泽曜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……

“罢了……替我寻件官服来,我便进宫就是。”褚嬴无奈。

“是。”成前终于松了口气。
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这几日自家公子不同往常,又似有些痴了,可也没见公子遇上过什么特别的事啊。

他自小服侍他,自诩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家公子,可如今,怎么有些看不透他了……



萧玉姝落下一子,抬眼见褚嬴仍在出神,并没有半分心思在棋局上。

她轻叩了两下桌面,开口温柔:“褚大人,你若再不落子,这香可要燃尽了。”

褚嬴恍然回神,忙起身朝她作揖,“公主恕罪,臣方才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萧玉姝浅浅一笑,“褚大人今日有心事啊,我倒是好奇,对你而言什么事比下棋还要重要。”

褚嬴暗道不妙,依着他从前的行事风格,即便是家中走水也难将他的注意移开棋局半分。

这要怎么解释?公主冰雪聪明,他也自知不可敷衍了事。

“臣最近……丢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……”

褚嬴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多离谱,他懊恼自己怎么脑袋一热就说了实话,还是这种……怎么说呢,便是难以让人信服的实话。

“……可是挚友?”

褚嬴一愣:“……是我毕生挚友。”

萧玉姝看着他,真诚温婉:“若是挚友,便不会丢。”

“……公主当真信臣?”褚嬴难以置信。

“你的眼睛,从来不会骗人。”萧玉姝浅笑,“今日这局棋,大人输了。”

褚嬴一时没反应过来,转而笑了:“公主棋艺精进,臣恐要日精钻研才是。”

“大人过谦了。那,玉姝愿大人早日寻回挚友,届时,再同大人请教。”



盛夏,窗外虫鸣声声,浓荫烟柳藏莺。

褚嬴对着窗外出神。自回来之后,无论做什么总是麻木,心里空落,空的他难受。

“成前,你替我打点一番,我要去云歇山寺小住一段。”

成前一愣:“啊?公子一去多久?”

褚嬴想了想:“一个月吧,不误事的。”

“这,这这……倘若至尊召您弈棋可如何是好?”成前慌乱。

褚嬴笑着摇头:“至尊近日忙于北伐,哪有功夫召我弈棋。”

“那……”成前一咬牙,“小人斗胆,不知公子去云歇山寺究竟所谓何事?”

“找人。”



帝王兴佛,南梁尤甚。他幼时便常常跟随母亲焚香礼佛,佛教于他而言,如拈花一笑,妙悟真如。

这里,应该会有他苦苦追寻的答案。

“大师,若我想寻一个人,该如何去做?”

禅房幽寂,方丈独坐蒲团之上。

“施主,终生皆苦,求之不得。”

“……我明白。可我想见他,太想了……我想了很多个理由说服自己,但是没有用,一点用都没有……”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,心底的失落如同潮水将他淹没。

“施主,你要明白,万物并无实体,因缘聚散而已。世事无常,因果相续,切不可在虚妄中执著。”

寺中晚课,经诵梵呗隐隐约约从大殿传来。

褚嬴独自一人在寺后山林散心。

佛家确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,可惜帮不了他。

不过今日倒是有些特别,他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淡然和愉悦。

晨钟暮鼓,万物更迭。褚嬴走回自己的客房。

“诶?这是什么情况?”

里面隐隐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。

褚嬴突然觉着心跳漏了半拍。

他猛然将门推开,与那少年四目相接。

时光满目震惊:“……褚嬴?”

褚嬴一开口眼眶湿润:“是我,小光是我。”

“我的天!”时光扑过来,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,“我没做梦吧!你回来了,还不是幻影!”

褚嬴感受着这个少年的温度,一时间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

“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……”时光有些委屈,说到一半忽又顿住了,“算了,反正现在也找到你了,其他没什么要紧的。”

褚嬴分明听到那少年尾音里的轻颤,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
其实我也是啊……他忍不住感慨,但到底什么也没说,不想再给这个孩子任何负担。

时光松开他,退后两步将他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。

褚嬴被他看的有些发毛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
“褚嬴——”时光缓缓开口,忽而灿烂一笑,“你这一身绿袍还挺好看啊,真有点儒雅翩翩贵公子那味儿了。”

褚嬴一秒破功:“你还是没个正行。”说罢冲他一挑眉,“帅吧,是不比李逍遥帅的多?”

“得了,你俩是一款的吗?再说了我又不是女孩儿,什么帅不帅的……要帅也是我最帅。”时光得意一笑。

果然一点儿没变。

褚嬴无奈地摇摇头,突然想起些什么:“小光你知不知道……这一次其实不是我回来了,而是你……过来了。”

“啥?我过哪儿来了?”时光疑惑。

“……南梁。”

“?&@#*#!”



“所以说,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
“对啊。”时光点点头,“今天我去兰因寺找懒师傅帮忙,耽搁太晚了,干脆就住下了。哪知道一进客房有道白光一闪,我就到这儿来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褚嬴若有所思。

“你也别想了,这些奇奇怪怪的现象完全没法解释啊。不如既来之则安之——”时光悠哉的往后一躺。

“也是。”褚嬴挺赞同,“对了小光,这几日你那围甲联赛怎么样了?”

“你还好意思问?”时光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,“这几天忙着找你,哪有功夫去下围甲?”

“我还没问你呢?怎么就,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?当时问你你什么都不说。”

褚嬴确是心中有愧,开口为难:“我听电视里说格泽曜日快要来了,怕说了你伤心,所以就没说……”

时光沉默。

“……算了。”时光闷闷的,“谁叫我大度,原谅你了。”他轻锤了褚嬴一下。

相视一笑。

这档口褚嬴却突然想起件重要之事来。

“对了,小光,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啊?”

“我……”时光想了想,“不知道啊。”

“不知道?”褚嬴震惊,“你那么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了,你妈妈不得急死啊,还有小亮、洪河、谷雨……不是你怎么一点儿不急?”他奇异的看着时光仍然悠哉悠哉。

“这么干着急也没用,我算是明白了,该来的总要来 该走的也拦不住。”时光闭着眼睛摇头晃脑,“再说……我这不是见着你了吗,我高兴。”他睁眼,一双眸子明明亮亮,满是笑意。

褚嬴一愣,像被什么突然击中。

浅笑宛然,一时间竟不容诗画描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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